每天如果不知道,該幹嘛時;怎麼辦?
又,不知道自己整個一生該幹嘛,怎麼辦?
我的經驗:
對我來講,我從不關心我應該幹嘛,我關心我正在幹嘛。
正在幹嘛,是我唯一要關心的。
除了這,我視其它一切都僅是個想法或故事。
我熱愛我手中正做著的事,我活在那裡,那是我唯一的生命。
在我做事的時刻,除了我在做的事,我沒有生命。
我當下沒有一生,只有一刻。
不管我記不記得還有童年,不管我認為我能活八、九十歲,我認識到,生命就在此刻,我只有此刻。
我哪裡也不想去,我什麼也不想做。
如果我的生命是有能量的話,就在此刻、當下,足以夠它開花。
我的花朵向 “ 此刻 ” 裡開放,“ 此刻 ” 有足夠大的空間,因此我所有的能量都傾注在 “ 此刻 ”。
我不想我該幹什麼。
我該幹些什麼?
存在,已經告訴我了呀!
我一生該幹什麼?
我沒有一生。
除了此時此刻,其它的都是我的想像。
“ 一生 ” 除了是個想像外,它不可能是別的。
我就在此刻中……
我是一個沒有年齡的人,也不貪求無量壽,儘管我的身分證上寫著一個數字,但那和我無關。
我無限大也無限小,我在生命的最初端和最末端。
從頭腦裡出來,認識到哪是真實存在,哪是頭腦的妄想,你不可能再是一個糊塗的人。
你不可能不知道,自己該幹什麼和正在幹什麼。
那一切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從頭腦的夢裡出來,不用想,你知道自己該幹嘛;不用問,你知道自己該往哪走;不用說,你完美地在完成自己的工作。
頭腦是問題之源,沒有頭腦,這是一個由答案砌成的世界。
此刻……
合起掌,沒有念經,也沒有持咒,
只是靜靜地被第三隻眼照看,
分不清,到底哪個是我。
放下判斷,坐在你自己的面前,
沒有思惡,也沒有思善,
只是靜靜地被第三隻眼照看,
梵行在天地,哪個什麼討厭不討厭的故事想像。
都在同一個水平線。
只是靜靜地被第三隻眼照看,
色和空平等,
一切法……,平等,
最初也是最終,法界中消失了語言。
雖然作為 “ 平等 ” 而存在著,但有一些人喜歡叫我 “ 師父 ”。
嗯,“ 師父 ”——這詞和 “ 食物 ”一樣。
當人們叫我師父時,我通常不會 “ 拒絕 ”,但也沒 “ 收下 ”,因為我知道他們叫的是誰。
作為肉身的我和天下任何人一樣,對我來說 “ 師父 ” 這個詞是一個內在的指標,它是一根手指向內在,它是一個指向內在的箭頭。
當人們叫我 “ 師父 ” 時,我隨著他們的叫聲也在向內看,當我 “ 講話 ” 時,我和他們一樣,也在傾聽。
師父不是一個具體的事物,它是一種領我們去朝見真相的聲音,它是一種幫我抹去知垢的智慧。
作為身體存在著,我是學生;作為智性存在著,我是師父。
但這種情況我們大家一樣。
我並不是特別的,天下沒有特別的人。
真正的師父沒有智慧。
有 “ 智慧 ” 的師父,只能叫老師。
真正的師父作為純粹的無、作為純粹的覺而存在,它哪有什麼智慧呢?
它是一個虛空,它只是一面鏡子。
鏡子不含藏一切,鏡子只是反映;虛空看起來藏有一切,但一切不是虛空。
真正的師父作為鏡子和虛空存在,它是沒智慧的。
沒有丟掉智慧的師父,還不能做人家的師父;但它可以作為老師而存在。
那就像把一個 “ 石子 ” 丟進了湖裡,我和那人一起聆聽 “ 啵 ” 聲和寂靜。
作為空無存在,因為你向空無投擲任何東西它都收下;作為肉身的存在,我和他們是平等的學生,當他們在外面叫師父時,我也在心裡跟著叫。
因為我在心裡跟著叫師父,我把我引向了內在,於是我 “ 看見 ” 真師——我們共同的師父。
當你叫我 “ 師父 ”,我邀請我們共同的師父來跟我們講話。
一聲 “ 師父 ” 就好像一粒石子透過我落入虛空,當人們叫我師父時,我更多的感受是寂靜和無聲。
它屬於乾淨和無思想的人。
世上任何一個打掃了乾淨心和清除思想的人,都可以被人喚作師父。
我喜歡叫十方一切聖者 “ 師父 ”,當我叫他們 “ 師父 ”,我和真性的他們在一起,我和智慧在一起。
我頂禮一切喚作師父的人,我恭敬一切喚人師父的人,這聖者和朝聖者共同組成了 “ 聖 ”。
“ 聖 ” 對我的意味是,樸素又乾淨;聖人,就是樸素又乾淨的人。
我喜歡一切樸素又乾淨的人,我喜歡用聲音把一個叫 “ 師父 ” 的禮物送給他。
我從不認為這個色身是大師,但我叫 “ 空性 ” 為大師。
“ 大師 ” 作為一個概念而存在,它並不是針對具體的人。
真正知道的人,有誰會因為一個並不針對自己的概念而得意忘形呢?
除非他頭腦不清醒了。
我愛一切指給我真相,帶給我智慧,引領我開放,贈送我自由,教授我喜悅的人。
我稱一切這樣的人為 “ 師父 ”,不管是男人或女人,黑人或白人,老人或青年,我悉將恭敬的叫他們一聲 “ 師父 ”。
我叫他們師父,我把真相、智慧、開放、自由和喜悅引回我自己;我叫他們師父,我享受 “ 師父 ” 這個詞,藉由我的心所反射回來的安全感、穩定感、自由感和幸福感。
為人師者,是心靈之父,我愛世上一切給予人們心靈支援、安全和愛的人。
“ 師父 ”,我把這名字奉給你,就像我為你獻上哈達一樣。
我有很多師父,它們超越人格,超越生死。
通常我把給予我真相、智慧、喜悅、解脫的人認作師父。
它們帶給我真相、智慧、喜悅、解脫——但最終我認識到,最終帶給我這些的是我的心(沒有我的心就沒有這個認識),所以我最終稱 “ 心 ” 為內師、為真師,稱佛陀、達摩,它是諸師之宗。
所以莊子稱為 “ 大宗師 ” 的,在我這裡是指 “ 心 ”。
若不能認出內師父,假藉外師父指引。
當你有了內、外師父後,自由解脫何愁不得?
— 分享 —
意欲出家,當知家在何處?
若不知家在何處?
妄言出家。
不知家所,縱使落髮,削為僧尼,亦名未出家。
人言我欲出家,當知我者為誰?
若不知我者其誰,妄言出家。
不知我者阿誰,縱使落髮,亦只是光頭木人。
若知家所,若知我者,步不出塵,已名出家。
在家離家,真出家也。
何名出家?
出識心,入覺心,即名出家。
若辨識心,能知覺心,即知家在何處,我者為誰,出家歸道,時期不遠。
善知識!
心地是僧院,善念是菩薩,覺知為佛陀,藏性真三寶,若能知此事,何須千世找?
真寶本在身,欲尋即迷人。
若無家可出,是真到家人。
出二門,入空門,平等不二真僧人。
若能來去無礙物,紅塵已是我僧院。
善知識,若能如此,真出家。
真出家不必身出家,亦不必不身出家,超二入一,又入於空。
真佛將成,何有家所?
沒有牆,怎麼會有牆上的畫?
來源:網路…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