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能超越在自己的念頭和情緒之上,我們都是三歲的小孩——不管你八十歲還是八百歲。
因為我們都是小孩,所以這凡人的一切——喜怒哀樂、愛恨情仇等,都是發生在幼稚園的故事。
修行讓我們走出幼稚園,就像上學一樣。
未修行的人還在幼稚園裡,修行的人開始走出幼稚園。
聲聞修行者是小學生,緣覺修行者是中學生,入地菩薩是大學生,六地以上菩薩是研究生,八地以上菩薩是博士生,十地菩薩是博士後。
佛和菩薩的教授不同在於:菩薩是職業老師,佛是業餘的。
諸佛以專業的水準做業餘的事,菩薩則是以專業的水準做專業的事,眾生則往往以業餘的水準做專業的事。
小學生聲聞行者,常常學到的只是知識;緣覺行者開始接觸到智慧,他們往往一半知識一半智慧,如同水冰同混,各占其半;繼續融化,到了大學位菩薩,則冰越來越少,水越來越多;到研究生菩薩,則水多冰少;到了博士生菩薩,則冰微水甚;到了博士後菩薩,則全以澄水。
十地過後,到了佛位,水則開始朝汽進化。
及至成為成熟佛,則無固定形態。
可為水,可為冰,可為霜,可為雪,可為雹,可為汽,可為霧……乃至於不知佛為何物。
小學階段,你執著於物是物,人是人,每種事物只有一個樣子,事物是固定不變的;到了中學( 緣覺位 ),你仍認為物是物,人是人,但同一事物可有不同的面貌,事物是轉化不停的。
小學以前你根本沒想到心,中學以前你沒把事物和心聯想起來。
到了大學,你開始認識到,根本就沒有實際的外物,一切是心決定的;到了研究生位,你開始知道,不但事物沒有,心也沒有——並無確定的存在。
到了博士生——八地菩薩,你開始認識到,事物說有說無都不對,執著有或無更不對,你放棄一切見解、造作;到了十地——你獲得了修行的博士後學位,你在無為法裡任運自在,開始被眾生自由地利用,眾生覺得你比較好使用。
用你卻覺得你不存在, 你被利用卻感到很高興。
進入佛地,你從所有的學校畢業,你拿到了所有的學位。
你從一切圈子裡畢業。
業畢,你可以自由地周流三界了:或是水,或是冰,或是汽,或是霜,或是雪,或是雹,或是霧……種種都是你,種種不是你。
你以法性安住法界,超越一切概念。
這就是修行一條路的次第!
— 另外 —
問: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修行,統稱為靈修。
跑靈修的,很多人都在學習,如何連接指導靈,那個指導靈是什麼?
答:指導靈不存在於心外,它是心投射了一個 “ 假心 ” 了,然後那心回來又和它自己說話。
心通過不同方式創造活動,它只是試圖聽到它自己的回聲。
心想和它自己連接,心想認識它自己,“ 指導靈 ” 是心創造的一種新的與自己的連接方式。
整個世界只有心存在,一切只是它和它的活動——它只是假借這又假借那。
當我們不明白時,我們迷失於那些假借物,認為那些假借物是真的。
當我們醒來,發現,整個世界只有心,唯有心。
一切是心自主的創造遊戲。
心在它自己的創造遊戲中體驗它自身。
心愛它自己,心抱撫它自己,心想認識它自己,一切是心迷失在一個 “ 覺醒 ” 的夢裡:為了覺醒——為了認識自己,心迷失了。
心不需要覺醒,心認為它需要覺醒,這讓它重新創造了一個夢,這夢如新的更加高級的蠶繭一般,巧妙地再次把它自己蒙蔽。
心在那裡妄動——不管它假借什麼理由、不管它打著什麼晃子,當我們不明白時:只要它妄動,它就在創造夢,只要它創造夢,它就在將自己蒙蔽;它每妄動一下,它將自己包裹一層,它每妄動一下,它離開自己一步。
因為不明白,我們遠離正覺,我們生活在錯覺。
“ 錯覺 ”的意思是不真且顛倒了。
而顛倒的意思是,在顛倒的錯覺裡,你以為錯誤的方向是正確的。
對於大多數人來講,我們的心就是這樣在 “ 錯誤 ” 的,但它卻認為是在正確的方向上越走越遠的——越來越滑入它更深的夢。
靈修體系裡的 “ 指導靈 ”,和其他教導或語境裡的 “ 鬼 ”、“ 神 ”、“ 上帝 ”、“ 自我 ”、“ 仙 ” 或 “ 妖 ” 等等同,那是一顆虛假心的另稱。
是心創造的它自己的影像,因為心( 主人 )迷失了——那影像以為它自己是真的。
那影像說這,那影像說那,那影像反回來指導心或支配心……這是完全的顛倒:那猶如在夢裡,奴才翻身作了主人,來指導或支配主人一樣。
對於很多靈修人士而言,我們都在將自己創造的虛假之心的影響,當作神靈伺奉、膜拜。
我們以真正的身分,迷失在對虛假身分的運作上,這是一個完全的夢境,一個顛倒的夢境。
心要從它這種顛倒至久、迷惑至深的夢裡重新回來認出它自身。
佛教的指導是 “ 息心 ”,我強調首先要辨認你的覺性,然後從覺性出發辨認虛妄,然後息卻虛妄,歸於無心。
而無心,就是醒來。
無心就是淨土。
無心是心醒來,對它自己的第一次認識。
當心認識到它自己是無心時, 它創造的百千萬夢刹時息滅;當新的夢再次被創造的時候,心是那樣充滿情趣地欣賞它的創造,但它再也不會迷失在它的夢裡了——把夢當真,被夢所牽。
其實,有關指導靈,靈修人士或非靈修人,建議不要相信我說的話,請你自己去認出它。
心認出它創造的虛假,是心的工作,也是心的遊戲。
因此,深入這種探索的遊戲,等待醒悟或荒唐的探索行為,有一天讓你暴笑。
那時,或許你會看到自己不斷地搖頭,就像花朵不是被微風吹過搖動,而是它自己醒來自主地搖頭,搖歎自己過去在夢裡的天真行為,不管你長到多大,心在沒認出它自己之前,你是小孩。
或許你也會淚流滿面,就像風雨中花朵浸滿了泠泠的水珠,而你並非悲傷,你帶著雨露而作新的生長……。
從幾何時,心掉入了它自己的夢?
是誰在誘惑它深入?
是誰在不斷地推它,往夢裡深入、深入、再深入,而從沒有人提醒它這是一場夢?
在一片夢的世界,所有的人都引我們往夢中深入,所有的物都在誘導我們深入那夢。
有誰能在這一片夢海裡將你搖醒?
或將告訴你的路走反了?
或說 “ 小心,體會一下這是不是個夢? ”
更有誰指導著你或我走出這個夢、認出更真的實相?
通常情況下,父母、朋友、兄弟姐妹、同事、陌生人等,他們都和我們一樣地站在夢裡,將這一場明明的夢當作真實。
站在夢外,或站在夢裡,能告訴我們的人很少。
因此我們要靠自己,我們要靠人類少有的一些覺醒者來啟發自己。
我怎麼知道,我身處的環境,或世界是不是一個夢呢?
痛苦、憤怒、悲傷、憂鬱、空虛……這些都是提醒。
每當你痛苦,每當你憤怒,每當你悲傷,每當你憂鬱,每當你感覺到空虛等時,那一個真實的聲音,實質在提醒你:“ 這是一個夢,你處在虛假之中了 ”,但我們大多數人都從這個地方滑了過去,未把它當真。
我們就是這樣錯失覺悟時機的,然後被新一輪的、一撥一撥的夢幻泡影所代替、所牽走你的注意力——把你帶入一場又一場新的夢幻。
所有修行的人在一個新的夢裡,只不過這個新的夢有可能導致你徹底醒來。
這是普通人的夢和修行者的夢,或者說,這是普通的夢和修行的夢的不同。
指導靈能夠指導你嗎?
如果你回答能,很好。
繼續吧,有一天你發現它是假的,你是真的;那個影像不再在那裡和你說話時,天地唯有剩下你自己時,OK,這是真正的醒來。
世界是唯心的,這期待你的親自體會。
佛說 “ 天上天下,唯我獨尊 ”,我者為誰?
我者名何?——心耶。
認出它吧,這是心給它自己的最終的、最昂貴的、最好的、也是最必要的禮物。
期待你收到你的禮物,期待你認出你。
記住:在認出自己的過程中,一切都是個藉口,包括 “ 指導靈 ”、“ 神 ”、“ 上帝 ”、“ 佛 ”,甚至 “ 心 ” 本身。
一切都是假的、假的、假的——藉口、藉口、藉口……
你識破、識破、識破,直到剩下一片無。
直到 “ 藉口 ” 變成了 “ 閉口 ”。
直到最後的最後:心出現在它自己的面前,但它又重新創造了最後一個虛假身分,而它自己又重新回到那,你永不可知的夢裡。
心是一個會 “ 金蟬脫殼 ” 大師,它的幻術無人能比。
直到最後的最後,你確定它存在,但你也無緣親自看它一眼。
這就是我們的妙心,實際上你沒必要看它,也沒必要認識它,反正不管怎樣,它都是你!
心認識自己是它的一個遊戲,誰讓它作為意識投生在這個世界上呢?
— 分享 —
本來沒有 “ 解脫 ” 這回事,因為不存在束縛。
但沉入幻象的我們,以為有束縛,所以諸佛才說 “ 解脫 ”。
既說有解脫,那麼什麼是解脫?
簡單地說,解脫就是不被抓住!
痛苦起時,不被痛苦抓住,快樂起時,不被快樂抓住;不苦不樂起時,不被不苦不樂抓住!
貪心起時,不被貪心抓住,嗔恨起時,不被嗔恨抓住,一切時刻,不被無明抓住!
眼不被色抓住,耳不被聲抓住,鼻不被香抓住,舌不被味抓住,身不被觸抓住,意不被法抓住。
心不被一切萬物抓住,即是解脫!
當痛苦升起,警覺自己:“ 不要被痛苦抓住!”
當快樂升起,警覺自己:“ 不要被快樂抓住!”
當煩惱升起,警覺自己:“ 不要被煩惱抓住!”
當心性光明升起,警覺自己:“ 不要被心性光明抓住!”
不被老、病、死抓住,不被悲、憂、苦抓住,不被慈悲喜捨抓住,不被常樂我淨抓住,不被一切境界抓住!
心不被一切心及心所抓住,即是解脫!
解脫者,無憂、悲、苦、愁、惱!
解脫者,一無所繫;解脫者,心無掛礙!
練習不被抓住的能力,這就是解脫之旅!
解脫者,無結可解,無縛可脫!
訓練自己不被抓住——你就是解脫!
— 波文 —
當下心安,萬事俱息…
五蘊都是虛妄的,瞬生瞬滅的。
一切事物,本體是空,因緣和合,別離而死,俱足而生。
觸受而生,因於身,因於心,因於境,因於塵,因於想,諸等因緣,俱足生有。
當緣不俱,當下敗壞。
一切受想,當下生,當下滅,無有流轉,無能流轉,莫生恐懼。
流轉者,非是實體,乃是妄念。
若無妄念,即無流轉。
妄念生時,妄覺而生。
妄覺生時,諸幻即起。
諸幻起時,遠離真如。
遠離真體,故成顛倒。
顛倒起時,入於迷惑。
萬法唯心,一切識造。
識雖造色,真識非色。
識心起時,真識不惑;即成:正覺。
正覺真識,真識正覺。
真識頻生,正覺不滅。
有識真者,萬劫如如。
做得真識,安於正覺。
來源:網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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